安知远站在廊檐下看着直升飞机升空离去，走到李牧野身边说道：“真的有必要用这么酷烈的手段吗？其实武卫宁的意思是想通过人民军高层给洪潮施加压力，迫他就范只是时间的问题。”

“咱们不能事事都指着武卫宁。”李牧野断然拒绝道：“你找武卫宁帮忙把华族青年团的番号争取来就是大功一件，至于怎么对付东瀛人就不必你操心了。”

安知远叹了口气，道：“说到底，我始终是个商人，思维方式，行事准绳都还局限于商圈里。”

李牧野道：“你这个商人已经做得够好了，而且人都是会变的，你也会越做越好的。”又道：“在南洋这块虎狼之地上混生活，单纯的商人就是待宰的羔羊，手里头没有震慑人心的枪杆子，什么都不要想做好，过度依赖别人的枪杆子，到最后说不定哪一天这枪口就指向咱们了。”

安知远深以为然，点头道：“我懂了，还是你看的远。”

李牧野道：“思维方式和关注点不同而已，要说智慧和眼光我都未必就比你出色，处在我这个位置首先要考虑的是战略层面的问题，而你最关注的则是商业发展方面的问题，就目前来看，武氏家族还是亲西方多一些，别把人家当傻子，咱们哥们儿的底细没那么难搞明白，武卫宁跟你结交也许只是一个试探，洪潮喜欢左右逢源，武元乙就不会玩儿了吗？”

安知远沉思片刻，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道：“所以，武氏能帮我们的也是有限度的，对他们来说，我们跟东瀛人斗的越狠就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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