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的时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一边是雪月与你，一边是方冰，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雪月到底是方冰，还是方冰是雪月。”老爹的声音微微透着一丝哽咽，这种感觉，我没有感受过，但我能感受到老爹的左右为难。

二十年的时光，并没有磨灭一个人的影子，这道影子反而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逐渐加重。

我看着眼前低垂脑袋的老爹，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我真是一个不孝子，在原本已经在流血的伤口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这一脚，将曾经的岁月痕迹全部踩碎，让曾经的一切更加清晰，让老爹也更加为难。

“对不起。”我有些低沉，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看着老爹的表情，我心中的罪恶感不断的加重。

“你并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老爹对我摆摆手，让我不要道歉。

我没有在说话，只是轻饮着眼前的茶水，曾经馨香入口的茶水，此刻已经变得无比苦涩。

沉默了良久，老爹才开口道“我要跟你说几件事，你要记仔细了。”

老爹很少有这么郑重的时候，既然他这么说，肯定要告诉我的是一些比较重要的事。

我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挺直了一下腰杆，凝神静听老爹要说的话。

“之前，之前你也听到了王岳说的话，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老爹突然迟疑了一下，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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