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车子刹车失灵，直接从半山腰上冲了下去。

穆少楠听着穆老平淡的讲述这件事情，整颗心都狠狠的揪在一起，拼命的咽了好几下口水才发出声音，“然后呢？尸体是你让人弄走的？”

他听夏冉冉说过，夏安出事之后尸体就不见了，所以她这些年一直坚信父亲没有死。

他也知道，方华一直怀疑这件事和穆家有关，所以千方百计的组织夏冉冉和他在一起。

可他，以为不会。

毕竟夏安只是一个不足轻重的司机罢了，不可能被弄死，可没想到还真的是这样。

夏安的死，竟是穆云凯和爷爷造成的。

穆老看着他眼底的愤红低低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他的尸体是怎么失踪的，或许是云凯弄走的，总之他死了没错。”

他死了没错。

多轻松平淡的一件事情。

穆少楠嘲讽的一笑，抬眸看着他满是隐忍的愤恨，“一条人命对你来说就那么简单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纵容毁了一个人的家庭！”

穆老极其平静的看着他，那双染满岁月尘灰的眼眸一点波澜都没有掀起，“少楠，你我都是一样的人，你毁了多少家庭？我确实纵容了不错，那你就没有杀过人吗？只因为死的人是夏冉冉的父亲，所以你就愤怒成这个样子，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评判我，你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

穆少楠因为他的话低低的笑了，“我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爷爷一手教的吗？何况我手上染得每一滴血，都是他们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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