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红衣如果真的想死的话,他大可以自己直接动手自杀,完全没有必要服用这种慢性毒药。也就是说,毒药,不是红衣自己服下的。我立刻想到了当初在边省救走红衣,又在昨天夜里逃走的那道熟悉的恐怖身影。
唯一能骗红衣服下毒药的,只有红衣的同伙。他们在一条船上,红衣一定没有想到他的同伴竟然会想要杀了他。江军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问了我一句:“他们为什么要杀他?”
原来,就算沈承和唐影轩不动手,父亲也必死无疑。昨天的那个黑夜,注定是父亲的死祭。
我把尸检报告收了起来,法医离开了,鲁南的手下离开了。我和江军,把父亲的尸体送到了火葬场。火葬场早就已经下班了,值夜班的工作人员给我们安排了一间房间,等天一亮,父亲就会被火化。
我和江军围着棺材,棺材里躺着父亲的尸体。
我无法想象,这几年里,父亲究竟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他一定受了很多苦,好几年的时间下来,父亲肌肉的萎缩,让他连走路的姿势都没有办法正常了。可是就算如此,他的身手还是那么好。
也就是说,父亲一边受着痛苦,还要一边训练身手,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父亲一定过着非人的生活,以至于,他穿着女人的装饰,都觉得非常正常。一个男人,穿着女人的衣服,这是对人极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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