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和赵浮生的见面，有个把小时就结束了。

但很显然，他错了。

几个小时之后，周念祖决定，自己的机票还是退掉算了。

对于周念祖来说，赵浮生无疑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原本他甚至以为，今天和赵浮生的见面，对方十有八九是要兴师问罪的。

毕竟对于这些大人物而言，自己只是个高级打工仔。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赵浮生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倍感惊讶。

“周先生，你觉得，一家互联网企业的精神是什么？”

赵浮生看着周念祖，缓缓说道。

周念祖一怔，犹豫了片刻，想了想，开口说道：“那要看是哪一方面的企业。”

“噢？”

赵浮生眉毛挑了一下：“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

周念祖平静的说道：“打个比方来说，如果这家互联网企业是做电商的，那就必须要考虑生态的问题。

生态是一个现象，也是一个结果，但是生态是很难被量化成为管理目标的。

生态是一种系统演化的动力学，对于综合能源这种产业级生态系统，自有其演化规律，政府也好，电网也好，只是某几个关键演化参数，但是对这些复杂系统回路上关键参数进行控制，不一定就能让系统朝着某个预定目标演化，甚至出现某些功能异化，比如电动汽车补贴，某些老头乐蹦蹦车来骗补。

再深入一些，生态有封闭系统和开放系统之分，比如人类火星实验的生物球，就是个封闭生态，但是绝大多数稳态而且动态进化的生态都是开放系统，而且这种开放是系统本身的特性，不是所谓有序放开的转换过程，否则就会是一种中间态，即使中间态的演化也是不完全受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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