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顾一一直接抬脚，大步朝楼走去。

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自己的双脚有多重，仿佛缠了几千斤的东西一般。

走到母亲卧室的门口，顾一一一眼便看到站在床前的顾呈则。

听到声音，顾呈则才慢慢转身，视线落在她身。

顾一一这么站在门口，看着医生对着床的母亲不停的按压。

此时，顾妈妈脸色苍白，脸带着呼吸机，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真的像死了一样。

看到这一幕，顾一一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看到她难受的样子，一旁的佣人立刻走到她身边，“噗通”一下跪倒在她面前，抓住她的裤腿。

声泪俱下，开始撕心裂肺的忏悔：‘大小姐，你打我吧。都是我没有照顾好夫人，才让夫人吃那么多的药。”

满屋子都是佣人的哭泣声，顾一一心烦意乱，视线定格在母亲身，一刻都舍不离开。

“发生什么了？”

顾一一颤抖着声音开口，一字一句问道，大脑却转不动。

因为害怕，顾一一不仅声音颤抖，连身体也在发抖。

见状，顾呈则前，握住她的手。

顾一一抬眸看向顾呈则，还是跟之前一样淡然无的表情。

仿佛躺在床那个抢救的女人不是他的母亲，所以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顾一一浑身无力，想挣脱开顾呈则，却发现没有任何力气。

“下去！”

顾呈则对着佣人冷声开口。

佣人眼泪掉的更加厉害，愧疚的站到门口，不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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