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号那天,我再次把她约了出来。”她回忆说,“我们没有逛街,而是找了个茶馆聊了整整一天。她相信自己能和我心灵相通,能听见我的想法,我笑着说不可能。接着,在聊天过程中,我通过微表情和肢体语言分析她的心理,不时地用虚音描绘她的想法,并加以反向的引导,而后否认那些话是我说的。”
我听得不是很明白:“这个过程,能举例说说么?”
“比如—”她想了想说,“在说到一部电视剧时,吕晨说她很讨厌女主角,但我看得出来,其实她心底是喜欢这个女主角的,她只是嫉妒—偏执者病态的嫉妒。所以我就用虚音快速地说,你说你不喜欢她,其实只是嫉妒她,为什么不说你喜欢她呢?听到我的话,吕晨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闭嘴,我就是不喜欢她,做作下流。我假装吃惊地看着她,问,晨姐,你在说什么?她被我的表情骗到,因而认定是自己再次出现评论性幻听。她极度不安地对我说,秋薇,那个声音又来了,听起来很像你,但不是你。那个声音不光直到我的想法,对我指指点点,还想要控制我的思维。
日期:2018-01-20 09:14:55
”
我想要做记录,却不知从何下笔,便试探着问:“也就是说,你通过这种方式,引导她出现被控制的感受?”
“这是个细活,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她接着说,“类似的过程,那天我重复了不下二十次,直到傍晚,我终于让她相信,她的思维正受到某种外力的干预。晚饭时,她终于出现了第一次自发的影响妄想。她悄悄告诉我,刚刚窗外经过的一个行人,想要让她和丁俊文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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