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闭上眼睛，心情复杂。

其实从对方出手的那一刻，秦扬便已经发现，对方所展示出的这一招武技，是自我毁灭！

或许当初陌上原创造这一招，是为自己留的。

他愿意为帝神献出生命，但绝不愿意背叛帝神！即便是他的儿子，他的后世！

谁若背叛，谁便自毁！

当然，他也不想让帝神出手，陷入两难境地。

“老陌……”

秦扬叹息一声，回想起昔日那些一起奋战的朋友手下，内心隐隐作痛，“对不起，未能让你留下血脉。”

“输了！全输了！”

陌星河边笑便流泪，半个身子已经消散，“父亲，我不怪你，我已经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

他望着暗夜般的天空，恍惚中仿佛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容颜，喃喃道：

“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便是遇到了你。

而你这一生最不幸的事，便是遇到了我。

若有来生，我愿化为你眼里的一滴泪，代替你的所有悲伤……”

这时，一道朦胧女人的身影忽然出现，凝视着地上的陌星河，轻轻伏在他的身上，轻声呢喃：

“我心与一切众生之心，无而无别；

一切众生受诸苦恼时，与我受苦恼时之苦，亦无二无别。

一腔怨心，怒心，恨心，毒心皆油然而化悲心矣。

星河，我不怨你。”

“拈花，对不起。”

陌星河闭上了眼睛，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身躯陡然化为星点，随风而舞，最终消失不见，陨落于此。

女人的身影也随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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