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条件反射的想要离开这儿，可是刚后退几步被他抓住了肩膀，直到被他摁到墙壁才停下来。

他距离她很近，“想离婚？”

在这样的近距离下，她看到他双眸里面充斥着的红血丝，不知道又是多久没睡。

她在眼睛湿润前撇开脸蛋，“想。”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颌，修长好看的指贴合着她柔软的肌肤，一字一句，嗓音发沉，“可是我不想。”

她看着他，突然笑了，“战北霆，你到底需要什么？你是需要喜欢你的我陪在你身边，还是只要是我可以，不管我恨不恨你？有多讨厌看见你？”

他一向冷漠平静的漆黑双眸出现了几丝皲裂的痕迹，仍旧是紧紧的盯着她，呼吸都紧了几分。

“你，恨我？”男人的嗓音很轻，掺杂了很多让人听不出的情绪，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因为你爸爸的事？”

她眼眶在发热，死死撑着不敢眨眼睛，那湿润的一层仿佛下一秒会落下来。

她沉默了很久，直到喉咙不再那么的不舒服，才沉沉的发出声音：“我该恨你吗？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我应该离开你，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当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爸爸犯了罪，被判死刑，我从未认识过你也从未喜欢过你，这样，很好啊。”

他温热的掌心摁在她的肩膀，捏的她发疼，但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战北霆，太痛苦了，你知道吗……”

“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不是你的错啊，这都是你应该做的啊，你的未婚妻，你的兄弟，你的战友因我爸爸而死，你穿着一身军装这是你的责任你的职责！但是死的那个人是我的爸爸，你让我怎么告诉自己我爸爸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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