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是挺直，背也还没驼，头发染得五黑，老东西，你离老还远着呢。”占晟楠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父亲，一眼望过去，头顶发旋处的白色一块其实历历在目，他从来没有在这个角度观察过自己的父亲，这一刻，尽管清俊的脸一片漠然，淡淡的语气里却有着割不断的血浓于水。

秦晓鼻头一酸，莫名的觉得感动，她转头擦去眼角忍不住滑落的眼泪，回过头时脸依旧是甜甜的笑：“爸，我刚才去看过了，里面的陪护房床有点小，你可能晚会睡不好。”

闻言，占擎还在感怀的心一下子回神，回头瞪一眼说话不着调的占晟楠，然后冲着秦晓摆手：“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待会我让小严送我回去。”

他说留下不过是意气用事，医院里的护工他还是信得过的，而且他的身体也不允许熬夜，他只是想等到老华醒过来，问问当时的情形，到底是谁想要他死！

————

初冬的夜晚，呼啸的风已经带了冻人的冷。

秦晓站在住院部楼下，身裹着占晟楠的风衣，隔着玻璃大门，吹在身的风也减弱了不少，占晟楠去开车了，她站在这里等。

这个男人越来越体贴，一想起刚才他一路牵着自己的手，掌心暖烘烘的熨帖到了心脏，秦晓嘴角的笑藏也藏不住。

“你在我面前从来不会这么笑。”低低的男音，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沙哑，秦晓微微一惊，随即快速的转身，苏逸夏从大门旁边的一棵巨绿色植物后面走出来，脸是一抹自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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