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前一步，一把抱住孩子，将他掉了个个儿，放在地，他已吓得嚎啕大哭，紧紧抓住我的衣服。我再回头，却看到谭皎已仰面摔在地，那人毫不怜惜地抓着她的长发，正在往巷子的黑暗深处拖。“邬遇！邬遇……”她哭喊着，双腿在地乱蹬。

我的心像被人刺了一刀。我把孩子往墙角一放，朝她跑去。我一拳揍在疯子的肚子，他吃痛松开双手，反手也给了我重重一击。我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想要制住他。但他却灵活异常，身子一扭，扭成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从我手逃脱，一下子跑进了黑暗里。

我追了两步，站住，跑回来。阴暗的巷子里，孩子缩在墙角，一直在哭。谭皎已挣扎坐了起来，双手抱着头，也在一抽一抽的哭。哭得我突然心烦意乱。

这个夜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在她跟前蹲下，握住她的肩，她一下子扑进我怀里，紧紧抱住。

我微微一愣。

不远处，已响起警铃声和呼喊声。我本跑了大半个晚，再经过这一番搏斗，已精疲力尽。但她抱我抱得很紧，于是我只好地坐下，靠在墙角，她竟然这样坐在我的大腿，这令我更加无法动弹。

等我呼吸渐渐平复，她也没哭了，只低着头，推开我想要起身。我下意识手臂一紧，不想让她走。

“还疼吗？”我轻声问。

她垂着头：“嗯。”

我抬起手想要拨开她的头发：“我看看。”她却像一下子被人踩住了尾巴，猛地抓住我的手，抬起湿漉漉的双眼瞪着我，大声喝道：“不！不许看！也不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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