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掀开帘子走进来。

我抬眸看她一眼，已梳洗得干干净净，那张脸或是因为休息够，也有了光泽。她穿了件简单T恤，和一条短裙。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像是被什么闪了一下。

短裙下的双腿，又细又白又直。

面煮好了。

我关火，把面盛出来。她杵在门边不动，我说：“坐。”她立刻在那张凳子坐下。

像只兔子，时而聪明，时而迷糊。时而安静，时而跳脱。

我捧着面，坐在她身边，低头大口的吃。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停在我脸。她如果知道我是谁，大概想不到，会看到这样的我。然而我已经无所谓了。

“怎么现在才来？”我问。

她愣了一下，说：“我一睡醒来了啊。”

我看了眼钟，十多个小时。

心真大。发生了那么多事，我等了她一天，她睡得理所当然。

也好。

我把吃空的面碗放在桌，又从墙角拿了两瓶矿泉水，递了瓶给她。她拧开喝了一下口盖，我仰头喝了大半瓶，放下时发现她又盯着我，有点害羞的眼神。

我的心忽然生出一丝躁乱，始作俑者却低下头，继续若无其事地喝水。

“想问我什么？”我说。

她直视着我，说：“昨天晚，你没有回答完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前尘往事忽然如同流光般从我心闪过，最后余下的，只有窗外漆黑的夜色。还有她干净清新如同当初的容颜。我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根烟，想要找打火机，却没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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