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昏暗，依稀能看到萧寂的脸部轮廓，他的背影看起来很落寞。

这样的萧寂跟白天那个西装笔挺的成功男人形象相差甚远。

她记得很多年前，萧寂难过的时候会坐在葡萄树下发呆，那时候的萧寂，还没有学会抽烟。

她去到萧寂身边坐下，看着头顶的葡萄树叶，轻声说道：“逝者已矣，你节哀吧……”

她话音未落，萧寂的头靠在了她的肩膀：“杏儿，你说我们永远都不长大，那该多好？我好怀念从前。那时咱们俩周末的时候在这里温习功课，到了结果期，咱们边复习，一边在这里摘葡萄吃……”

那样的美好情景好像还发生在昨天，她此刻也坐在他身边，他们的心却阻隔在天涯。

“人总是要长大的。你现在这么有出息，萧爸爸也会替你骄傲。萧寂，别太难过了，也别再回头看。你想想，你现在事业有成，风光无限，将来遇到一个动心的人，好好过日子，别再为难自己——”

“再也不会有另一个苏红杏了。”萧寂哑声道。

世再也没有第二个苏红杏，而当初，他是泣着血，生生把拽在掌心的苏红杏弄丢了。

“萧寂，你别这样……”

苏红杏才开口，萧寂抱紧了她的腰，头枕在她的脖子里。她正想推开他，却感觉有冰冷的液体落在她的脖子。

她一怔，无声低喃：“萧寂……”

萧寂从不脆弱，今晚他却倚在她的肩膀哭了。

“杏儿……”萧寂更用力抱紧苏红杏。她不会知道，如果可以，他愿用他所拥有的一切来换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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