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皮客车咣当晃着开出车站，孩子们一个个全都探出车窗跟江澈挥手。

“都给我坐好。”一声爆吼，仿若在耳边。

老谷爷和马东强互相看看说：“我们现在很放心。”

江澈说：“我也是。”

三个人没有急着回去，坐拖拉机斗里打了会儿扑克牌，江澈输了半包烟，从速度来说，基本等同于发烟给他们抽。

买烟，再把拖拉机开到教育局门口，接着打。

他们在等电话，省里的青少年排球赛，下面各市的参赛名额按道理是应该选拔产生的，但是曲澜市太穷，没有办法组织层层选拔，所以基本每年是指定市一小，二小的排球队去参赛。

如果下面各县城有学校硬要报名，那跟去年成绩差的那个学校打一场，赢了去省里，输了回家。

峡元县小前几年往市里报过一次，被打回来后没再报过。

这次茶寮村小的对手是曲澜市二小。

前后算起来也两个小时不到，教育局里头出来人说：“电话来了。”

“这么快？”江澈连忙进去接电话。

“娘的混蛋，老娘要打人了。”电话刚接起来，柳将军在那头吼。

“怎么了？”江澈一下紧张起来。

“市二小他娘的太不像话了……”

柳将军带着满腔愤怒零零碎碎的说完，江澈整理了一下，才知道大概怎么回事。午，孩子们刚到那边车站，市二小的一位老师等在那里，直接领着茶寮的孩子们去了他们学校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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