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沟通这么草草收场。

后续陈教授转达了面的几个意见：

一、以后再胡思乱想的话，不妨写下来，交给陈教授看看，虽然那只是你想的美事，想得美，我们还是愿意看看的。

二、章的某几个观点，面正在研究，你不要吭声。

三、章的某两个观点将被摘出来，先一步，以学术论的形式试探性发表。当然，看你的字和专业功底，还是由陈教授代笔吧，老头淡泊名利，不加署名。

关于这一点，江澈自己的感觉，其实应该是面考虑用他一个普通大学生的“无知童言”去做试探，更有进退余地。

要知道，市场经济改革其实是存在很大阻力的，哪怕大方向已经定好了，具体细节，仍存在诸多争论。

当然，关于这一点他知道也不能说知道。

四、我们会给你一点鼓励。

关于第四条，当时江澈问陈老头，“是发钱吗？”

老头气到发抖。

最后来了这么一个表彰，不是来自政策、经济层面，而是来自国家教委，单发。这程度肯定是过了，但是又过在一个诡异的，让人很难定义的范畴之内……江澈不得不承认，这很细节。

“果然政治这东西，不是我有能力触碰的。”江澈想着，抬头又看了一眼报纸的那位老人家，在心底抱歉：“对不起啊，我不伟大……所以在这个层面，只能做这么一点。以后我会好好赚钱的。”

作为一个曾经站在过2017年的人，江澈曾经回望过，而今又再一次亲历90年代初开始的这段历史，他几乎必然的，要别人多出来几多钦佩，许多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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