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妈妈给导师写的求助信。”
“这是……我写的日记。”
吧嗒,吧嗒,她的眼泪落在纸页。
江澈有些无措。
褚涟漪自己把眼泪擦了,转头朝江澈笑了笑,说:“没事。”
说完她站起来,手拿着一朵红色的头花。
准确的说也许应该叫发圈,绸布做的,扎马尾时好戴。
“当时不让戴,怕因这个惹麻烦,也怕被抢去烧了,藏一起了。”褚涟漪说:“是十四岁在这里过生日,爸爸不知从哪里偷的绸布,妈妈拿自己的发绳亲手给我缝的。”
她把头发朝后拢起来,说:“我想戴给你看看。”
江澈用力地点头。
“……好了,你看。”戴头花,褚涟漪说着侧了侧头。
眼前人恍惚换了模样。
那时豆蔻……她十四。
江澈和褚涟漪并没有急着回去。
因为那座坟,当年因为事态不清,乡亲们帮着下葬,连墓碑都没敢立。迁坟有点不现实,也没必要,褚涟漪想着地把坟修一下,再把墓碑立。
除此之外,她还计划给村里修一个希望小学,再多打几口井。
修学校和打井的事都交给随行人员联系地方去办了。
江澈陪着褚涟漪去找师傅刻墓碑的时候,师傅问:“下边子女名字刻几个?”
褚涟漪说:“我一个。”
师傅诧异,说:“一个?!”在农村,这大概是一件不太好看的事情。
“加我一个吧。”江澈在旁说。
师傅转头看了他一眼,
“寻常说,女婿的名字是不往刻的,你是入赘的?……哎哟你看我,我没别的意思,是多句嘴。当然也有刻的……可以刻。这不计划生育了嘛,人丁不兴,规矩少了,早年间可是连女儿名字都不往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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