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这些站在远处的人眼里，陈有竖和秦河源兄弟俩的冲巷之战，在光影朦胧里像一幕电影。

拍下来可以直接剪进片子里的那种。

而在近处，林胜利已经不止一次开口求老爸林大援出面了。

但是林大援始终没动，他说：

“你懂个屁，去年老子手下一个营长退伍转业的时候，是站在边境线，指着一座座山头，跟我讲当年的炮火，机枪位，冲锋号，讲到哭出来，说他好想再跟那些故去的，还在的弟兄们，一起一次阵地……懂吗？”

“再说，会赢的。”他接着说：“他俩现在像打疯了的兵，谁都挡不住，对面那些人已经开始怕了。”

林大援自然谁都更清楚，什么叫肉搏。偶尔他会有些遗憾：

觉得陈有竖不当兵可惜了，不然应该能进特种连的尖刀班；

觉得秦河源不当兵可惜了，不然会是一个很好的侦察兵。

他数着呢，到现在为止，陈有竖身已经挨了超过三十下，但是依然凶猛；而算他再怎么挡在前面，秦河源也已经挨了十多下，但是他依然沉着不乱。

都带伤了，但是两人身的气势，却越来越足。

渐渐，开始数不清了，也不需要数了。对面最后两个人，在已如杀神一般的陈有竖面前勉强出手。

一个被挣住手臂，朝后甩给了秦河源。另一个，被陈有竖直接一记鞭腿扫，如装满泥土的麻袋沉闷倒底。

然后，陈有竖回身，笑着，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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