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笑,毛骨悚然。
胡彪碇大概犹豫了五分钟,最后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江澈,开口说:“那你过去的时候,我也去吧?”
这是老彪最后的江湖了。
“你……”江澈想了想,说:“那肯定啊。”
如果说江澈自己的运气槽,是一年一爆,其他大部分时间,他都辛苦而倒霉的话,那么老彪的运势,真的有些邪门了——尤其在那些他完全不懂的领域,当他瞎逼乱搞的时候。
而关键在于,除了大海,海贼胡彪碇其他几乎什么领域都完全不懂。
这很可怕了。
大事带着他,基本跟随身带着三炷香似的,到哪哪冒青烟。想想,也是时候让帝国主义见识一下了。
老彪高兴了,既踏平了沪市,驾临了港股之后,终于一天,他这个曾经海边的讨海汉子,不识字的渔家人,要过海,去踩一踩伦敦金属交易厅的地板了。
都说音乐无国界,口哨,应该也没有吧?
酒足饭饱,月在夜空。
有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简单、直接、粗暴地运用“先知”能力去欺负人,去做某件事了。
多久呢?忘了,总之一点不会尴尬,想起来很爽的感觉。
江澈主动举了啤酒瓶,一轮又一轮碰下来。他喝得有点多了。
一行人按原先商量好的,穿外套,驱车往沙漠里稍微走了一段,然后下车,在不远地距离内散开。
沙漠里的星和月似乎都分外的明,分外的近。
沙丘有脊梁,阴面漆黑,阳面月光满地,映出来漂亮的纹路和成串的脚印。月光凉,星河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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