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骨子里生出来的无赖，王地宝和蕨菜头也有特长——蛇虫鼠蚁。

“江老师你想想，谁赖咱的帐，他俩真往人老板家里去住，客客气气，住下不拿自己当外人……”

“嗯，他们还占人家床。”

这也是仗着对方不敢动手啊，江澈想着。

“占床算什么，吃饭才吓人呢，这边一桌子本吃得一肚子闷气了，他俩桌还自己加菜，咵，从包里拎着一条蛇，斩头去皮，剁吧剁吧，扔锅里。”

“山老鼠那么大个，他们烤着吃。”

“闲了，在黄蜂腰系根线，牵住了哄它飞，赶它爬，他俩能瘫沙发玩一天不动弹。”

“……”

“总之茶寮的帐，现在外头都知道不好赖了。”

一路说着，到了住地。

各人放下行李，分头都找各人熟悉的，想念的人叙旧去了。也有不是叙旧的，如柳将军找赵三墩……

马东红这次也来了，和李广年一起。

她是一定要来的，这个曾经的茶寮第一高度当年因伤被迫从省青年队退役，生活无着，被江澈骗去茶寮当教练……从此一切都被改变了。

其实她才是小周映真正意义的启蒙教练。这些年，她也把自己关于排球的一切梦想和期待，都寄托在了周映的身。

“从小周映入选省青年队开始，后来省队，国青，再国家队，入选奥运名单……”李广年在旁，抬头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这位女朋友，苦笑又感慨，说：“小周映每进一步，她在家哭一场，好像，是她自己做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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