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喘着气，脸色从未有过的苍白，额头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地向下滚落。

目光死死瞪着她，双眼充盈着血丝，神色却说不出的阴沉可怕，喉结下鼓动着。

终于将她缓缓松开放在地。可突然间，情绪一下子变得无激动起来，气急败坏铁青着脸一声声怒吼，“端木红月！你是不是长了个猪脑袋？你是不是缺心眼？”

“平常不是挺能耐吗？跟老子蹬鼻子脸的时候，不挺凶吗？要跟老子动刀子玩命的时候，你不也挺狂吗？怎么到关键时刻傻眼了？”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你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

端木红月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微微低垂着头，只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一双小手紧紧攥着裙摆，任凭他暴跳如雷凶巴巴大骂着，泪水在眼眶打着转。

出乎意料，任凭这个男人凶神恶煞毫不留情地训斥着，咆哮着，心却没有一丁点委屈，也没有一丁点羞愤，也再没有了刚才眼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吃肉喝酒时的愤怒！

更多的，只剩下太多五味陈杂的东西。

她何尝感受不到，这个男人情绪激动失控之下，太多的关切，太多的关心？

她算是半个孤儿，从小饱受着人间冷暖的孤儿，即便踏了杀手之路，多少年所经历的，也只有冷血与生死！

“端木红月，老子今天告诉你，你要是死在这里，老子要是给你发一分钱抚恤金，老子跟你姓！”然而赵小天情绪更加激动起来，双眼赤红恐怖到极致，又一通劈头盖脸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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