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起于牢房的桌边，还能看到燃点的痕迹，薛灵芸在火焰中竟然丝毫没有受损，就躺在一张白纸卷轴上，仿佛她已变成了画中人。

白纸上还留着一个人形的痕迹，但阿芸，的确是毫无生命的气息了，她仿佛已经死去了很久。

“这不是阿芸……”苏薇喃喃着：“她不会这么傻，我要做什么，她该知道的，我怎么会放弃她呢？我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了，她可以轻松的离开这里。”

心脏就好像被一根线勒住了，越收越紧，手指在阿芸冰冷的脸上滑过，触手的寒气又让那根线收缩的更紧。

“为什么有种被刀子割破心的感觉？”

“长久的训练，无情的收割过那些鲜活的生命，看待死亡，就好像看着大屏幕的戏……”

体内的两个灵魂都发出了悲痛的呼喊，让苏薇喘不过气来。

她跪在这里很久很久，每时每刻都在心中大吼，这不是阿芸！

抬手，苏薇将银灰色的长发削去一缕，轻轻塞到了薛灵芸的手中，然后收起了那卷轴的残余……

踉跄的薛定谔出现了，站在火焰的门口，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姐！”

苏薇不知何时离开的，也不知是怎么离开的，她穿行在大雨中，青浦的大雨已经蔓延到了整座城市。

从每一条路上，每一座楼层，苏薇仿佛都能看到恍惚的影子。

全都是薛灵芸的影子。

不知如何的，似乎走到了江边，后方就是熟悉的外滩一号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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