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在省发改委工作的时候,我们要买一辆工作用车。单位领导要我具体办这件事,我跑到采购心,查了一下采购目录,到采购目录对应的公司去谈价格,我明明白白跟这家公司说,如果不便宜,我们换一家公司去买,我清楚地记得,当时谈的购买价是23.3万元,直接购置不符合规定,需要通过采购心才行。我跟采购心商量,请求他们支持办一下手续,但采购心坚决不同意,说我们只能报品牌,报车型,怎么购车,向谁购车,购车价格多少,统统要通过他们谈,他们负责购置车辆,我们只负责给钱提车。结果,同样的车型,同样的公司,最后,我们花了28.8万元,我们自己谈的贵了23.6%。我跟领导汇报时,心里愤愤不平。领导很无奈地说,没办法啊,只有走这个程序才合法啊,我们花的钱才经得起检查啊。公开采购招标的东西,我们自己谈的还贵。所以,我心里对公开招标没什么好感。”我老老实实说。
“那还有一件事呢?”梁刚继续问。
“那是科技大楼公开招标了,你应该知道。当时负责具体办事的是省科技厅办公室的一个副主任,跟我很熟。他们制定了很详细的规定,尤其禁止转包,希望通过公开招标,找一家信誉好的公司,顺利完成大楼建设。省科技厅委托的是一家在业内很有名气的招标代理公司,具体负责招标。一套程序下来,确定了标的公司。从表面看,标的公司倒还说得过去,价格也说得过去,不是最高,也不是最低。但具体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标公司的具体施工人,不是标公司的人,这个人业内很熟悉,是借公司牌子的标。标公司除了收取几千万元的所谓管理费之外,几乎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干。在具体的施工过程,具体施工人老是扯皮拉筋,并且找各种借口加价。科技厅找标公司理论,标公司推给具体施工人,找具体施工人,施工人推给标公司。每一次加价都要履行各种复杂繁琐的手续,工期也一再延期,省科技厅烦死了。最后的结果是,经过审计最终确定的价格,当初最高的报价还高。我记得,当时省科技厅的那位办公室副主任,满腔怒火地对我说,他妈的,这是什么世道?国家的钱也是老百姓的钱,也是纳税人的钱,国家的钱也是钱,不能这么瞎折腾啊。通过这两件事,我对公开招标并无好感。公开招标再好的‘经’,也会被‘歪嘴和尚’念歪。推而广之,我们国家再好的方针政策、法律法规,总是在部分执行者打了折扣,走了样,使方针政策、法律法规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我们国家执行、落实层面的问题,不能忽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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