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跟她相遇的情况,写了一组诗,诗的题目叫《给——》。我不说具体过程了,用诗代替过程,行不行?”沈主任说。
“当然可以了,不过,时隔这么多年,你现在还记得这组诗吗?”卢市长问。
“当然记得。”沈主任说。
“那你用诗说给我们听一下吧。别以为我们是土八路,只知道埋头工作,不想听诗,不会听诗。”卢市长说。
“仅有市长一个人想听不行啊,你们想听吗?”沈主任问。
都说想听。
“那好吧,我这组诗,一共有四首,我背给你们听吧。”沈主任说。
沈主任开始背了,不,这不是背,而是朗诵。
给——
(一)
自从那个雨季
我认识了你
你的窗口便挂满了秘密
当钭晖缱绻青青的山脊
当柳条轻轻地戏着河水
发出淙淙的嘻笑声
当我慢步柳堤
让唐诗宋词缓缓地
缓缓地
爬进我的记忆
我的目光不时越过竹林
漂向窗前凝思的你
有时
我的目光停泊在阳台
看你借故伸懒腰
向我挥动捧读的书籍……
(二)
在你经常行走的柳堤
我曾多少次看你
我曾多少次把你的背影
目送给朝阳
晚霞
目送给熙熙攘攘的人群
人们无意嘴嚼你的名字
我便如敏感的小鹿
静静地
静静地谛听
我隐隐地希冀
人们谈到你
我
我们
但人们偶而谈起
我又百般抵赖
心里却有说不出的快意
(三)
说不清为什么
你常常披着云霓
羽化般地飘忽在我脑海里
模糊如烟波江
清晰似晴空一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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