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寒清清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的神情，竟然笑了笑，轻声道：“清清，你要怎么杀我？他们现在可都拿枪指着你。”

寒清清抬起右手摸索出了他腰后的那把枪，最后缓缓放在了萧雨的手掌里。在他浑身僵住的时候，替他抬起了胳膊，将枪放在了她自己的眉心。

“我杀不了你，你就杀了我。”她声音尤为的冷硬平静，眸光注视着萧雨骤然紧缩的瞳孔。“萧雨，我现在就算是死，也不会跟你走！”

她尖利着嗓子朝他吼道。

萧雨怔然的望着她，最后视线拉远，墨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傅斯夜和一众特种兵正逼近他们，他许多的手下已经逼人钳制或者杀死。

脑海有一瞬地放空，直到感觉手掌里的冰冷触觉真实，他才缓缓道：“既然这样，不如让他陪你吧。”

话落，他抓起她的手掌一同握紧了手枪，从她的眉心偏离，指向了她的身后。

寒清清听到傅斯夜唤了声她的名字，浑身一震。

就在萧雨准备扳动扣手，她大喊了声：“不要！”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似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

“清清！”

“清清！！”

天旋地转，她盯着那两张熟悉的面孔，渐渐都变成了一团黑影。

“清清，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清清，错的是这个世界。”

“我好疼。清清……”

这是她这些时日周而复始会做的梦。

寒清清再一次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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