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上次夜半会面之后，总统再没有联系他，他安装在顾霆钧办公室的窃听器也被拆除了。

在部队里行动本就束手束脚，他的一切行动被迫停了下来。至于总统的担忧，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就算总统府被牵连，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只要保证自己能独善其身，别的问题都跟他没有关系，包括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

顾霆钧转过拐角，卓昭云正站在一边，低着头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卓昭云看到顾霆钧过来，抬起头的眼里的有着欣喜也有欲言又止。顾霆钧从她面前经过，余光并没有看她这里。

心里的苦涩顿时涌了出来，卓昭云的脸色白了几分，眉间的隐忍和悲凉在脸上绘了出来。

顾霆钧停了脚步，转过身来，黑如深潭的眸子看不清一丝情绪。

“将军，”卓昭云向前走了几步，在距离顾霆钧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不是故意跟踪你的，作为你的贴身医生，我也只是担心你的安慰，没别的意思。”

“这是你在我身上装跟踪器的理由？”顾霆钧的声音隐含怒气。

“不是你想的那样，”卓昭云急着解释，“我承认，我是喜欢你。可是桐城那个地方什么样子你也知道，你要是有事剩下的人怎么办？我真的只是尽我的责任罢了，如果你真的为此生气，我甘愿受罚。”

顾霆钧的目光隐隐有寒气散发出来，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冰，“我应该早就告诉过你，什么是你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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