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机的时候，陈青云让何杏花通知张星，今天下午找张星说话。

陈青云很少单独与省政府的副职见面，今天突然找自己，张星有点忐忑。

攀城的事，张星已经有所耳闻。这两三天，张星度日如年，但他仍然心存侥幸：自己是央管理的干部，并且今年才任，应该不会出问题。

“张副省长，坐吧。”看到张星进来，陈青云指了指大班台对面的皮椅。

何杏花将张星领进来之后，便默默退了出去。

“青云书记，省委的大化战略还没出台，省政府这边开始做工作了，特别是小学校的体育设施建设……”

张星是主管社会事务的副省长，教育与科技都是他的管辖范围。他想争取主动，来挑陈青云感兴趣的事情汇报。

陈青云轻轻打断张星的话：“张副省长，学校的事情，暂时不讨论。受央委托，有件事情要请你说清楚。”

张星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语言却极力保持平静：“青云书记，张星的任何事情，都能向组织讲清楚。”

“好，既然有这个认识，咱们开门见山。”陈青云淡淡地说：“关于攀城的贿选案，你有什么要向组织说的吗？”

张星心里咯噔一下：终于来了，但他仍然心存侥幸，陈青云有可能是在蒙自己，他想起民间流传的一句话，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决定赌一把再说。

正因为陈青云的语气很平淡，才让张星产生侥幸心理，但他没有注意，陈青云对他的称呼，悄然发生的变化，没有继续用“同志”、“副省长”之类的称谓，而是直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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