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零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得一怔。

天有些阴，窗口的光线并不充足。

流玥的背影被勾勒出一圈暗影，泛着幽然的光。

望起来那么孤寂，隐约，又有着神秘。

他在想什么？

小零自然不知道，流玥的内心正被仇恨纠缠着。

流玥盯着窗外，正想着报仇，他一定要报仇……可是，如今的他竟然迷茫了，一向冰冷无情的心，竟有了一丝不忍。同情？疼惜？还是爱怜？他究竟为什么，不忍心对那个如夜亦似黎明般的女子下手了？

这时，他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扭头望去，小零沉静的身影随即映入眼帘，他这才回过神来，将小零细细打量一番，原来这就是她作为现代人的模样么，一股别样的美。小零见他回过神，会心一笑，指了下门口的方向，示意他们该走了。

流玥会意，朝她走了过去。

两人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悄无声息离开了。

只是临走前，流玥的目光定格在两张年轻的遗照上，神色孤寂莫测。

——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走出民宅的时候，流玥望了一眼小零，这个他在人间的导游。

他已将自己易容成了一个现代人的模样，面孔几乎毫无变化，头发却变得很短，发色仍是银灰色，利落而俊逸。至于服装，与小零非常般配，也是一身简单的休闲服。如今，他们可以大大方方出现在人类眼前。

小零故作神秘地笑笑。

“当然是去蹭饭咯，我姑姑家开的餐馆，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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