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微扬的侧脸有种凄美。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不安、慌乱、茫然。

方才她亲眼见识到了，那种毒令那个一贯强大的男子痛苦成了什么样子。不但浑身痉挛，还出了一身的虚汗，直到最终陷入昏厥。至于何时醒来，谁也不能知道。她讨厌这样的感觉，不知何时，就会失去。

她缓缓睁开眸子，眸底映着倔强的凄凉。

雪，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吧？

不知过了多久，小零一直静静地站在围栏边，眺望着飘雪的远方，在微白的天际下映出不真实的微光。直到身后，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才回过神来。淡漠地回过头去，她对上潭女清冷的目光。

“潭女？”

些许错愕地叫道，小零眨了眨眼睛，将眸底的雾气不易察觉地眨去。

潭女点点头，一贯的清冷淡漠，什么也没说只静静地走到她的身边，同她一样眺望着远方，这片繁华的地带，目光却不似小零那般凄凉，而有些，幽怨。

小零狐疑地望着她，不晓得她来找她是为何事。

潭女的神情告诉她，她分明是有事找她，而不是来散散心。

然而很快，她忽然反应过来，惊喜地睁大了眸子。

“主子醒了？！”

也许她来这里，就是要告诉她那个男子已经醒来，要叫她回去的。这样想着，心底那股倦意消退了些。

谁知，身旁的女子却摇了摇头。

“没有。”

一抹失落悄无声息爬上眉梢，小零无奈一笑，不再说话，而是将目光落向方才望着的远方。她真是傻了，他怎么会这么快就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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