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他的刚毅，还是他的温柔，此刻都令她心碎，可她深呼吸一口，竭力止住眼泪，“对不起，从前，我犯下了太多错…玉，你能原谅我么？我不奢求别的，我只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明明那么用力想要忍住眼泪，双眸却仍是阵阵痛极。

玉狄怔了一怔，一双冷冷的眸子竟泛起泪光。

纵使曾怪过她，可是，他早就原谅了她。否则，他此刻怎会为了她，如此不安，如此心痛。更何况，他曾也犯过错。他曾说过，她让他厌倦…他曾经，这样无情地伤害过她，他也奢求，她能够原谅他。

“潭女，过去的事，尽量遗忘就好。”

深呼吸一口，玉狄竭力保持着常态，淡淡道。

潭女一听，立刻问道：“那么，你愿意原谅我，是么？”

玉狄不假思索点了点头，意识到她看不见，赶忙又道：“嗯，所以，你要坚强地活下去。”谁知，这句话再次拍下潭女的热泪，“对不起，恐怕我真的没有力气了…”将头枕在他的胸膛，她无比歉然地道，唇角却挂着一抹满足的微笑。

临死之前能求得他的原谅，她已无憾了。

玉狄感到喉咙被什么热热的液体堵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潭女的声音，再次断断续续传来，黯然了月光却照亮他的灵魂。

“玉，我爱你。”

潭女用尽全力说出最后一句话，话音未落便没有了声息，如果不是被玉狄紧紧抱着，恐怕身子早已软软地滑了下去。接下来，玉狄说的话，她已听不到。她曾那么奢望的话，曾日日夜夜企盼的话，已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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