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含糊而绵软，他没怎么听清楚，只听了个大概，说什么不是故意的。

他低头，右耳贴近她的唇瓣，将手从她腰下抽出来，撑住自己的身体，很有耐心的倾着身子等着她再次说话。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当着你的面儿把包子吐出来的。”

这一次，她语速说的很快，又很急，还挺大声，却比先前那句浅浅的呢喃要清晰多了，所以江启烨完完整整的听到了她的这句话。

听得很清楚。

他微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没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她眉毛微微的皱着，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讨好，听起来像是给人道歉的语气。

也许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梦境，发生在他空缺的那几年里，她经历过的不愉快事情的一个梦境。

那么些年的空缺，他不可能知道她身边发生的所有事。

咚咚——，有人敲门的声音响起。

“江先生，你的午餐准备好了。”是送餐的人。

江启烨撑直弯曲的手臂，打算站起身的瞬间，却听到她又低语一句，“抱歉呀，锦木。”

他瞳孔微缩了缩，僵持着要起身的动作，有好几秒，整个世界里的声音全都消失尽无，只剩下了她嘴里呢喃而出的那句，“抱歉呀，锦木。”

“江先生，在吗？”

“滚。”江启烨唇间绷出一个寒厉的音调。声音不大，却低哑沉闷的极有穿透力。

门外的送餐的人只觉得全身那音调里透着一股汹涌而来的怒气，他全身哆嗦了两下，扔下餐车便奔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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