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功和她就走出了一处办公室，向楼下走去了。以前他跟着郑芳芳也经常出去公干过，但是那时，郑芳芳颐指气使，每次出去，他能推脱就推脱，能不去就不去，郑芳芳因为这事没少批评他，但是现在他和郑芳芳一起出去，却是没感到有多少压力了。

到了楼下，司机老张的车子正等在那里，如果是以前，他必须急步跑过去，给郑芳芳开好车门，否则的话，郑芳芳必然要不高兴，回头找着理由收拾他一下。

现在，他和郑芳芳一前一后走下楼来，却是没有主动为郑芳芳开门的想法了，郑芳芳似乎也没想着让他给开车门，而是不声不响地走到车的后门，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郑芳芳坐在后面，陈功想了想只有坐到前面了，这个位置是他经常坐的位置，今后恐怕还是要坐，因为副驾驶座的位子是秘书的专座。

以前每次出来，他就相当于郑芳芳的秘书，现在似乎还是他的秘书，但是情况不一样了，他虽然没有郑芳芳的职位高，但是此次出来办事，似乎应当是平起平坐。

老张的车是一辆桑塔纳2000，八成新，坐进去以后，空调一开，就是非常的凉爽。

“去庆和集团大厦。”郑芳芳向老张吩咐道。

老张把离合一松，档一挂，油门一加，便慢慢驶出市政府大院了。

陈功坐在车子里面，一时没说什么话，通过后视镜，他看到郑芳芳也是不语，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表情淡漠，好似别人家欠了她的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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