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翔的电话又响了，还是郑一波打过来的，应该是汇报现场的情况。

省政府秘书长伊力巴巴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尖叫还有各种摔东西的声音，无奈地把电话挂了。伊力巴巴刚给省政府的一位副秘书长通过电话，那人正在现场和司马副省长呆在一起。电话里声音嘈杂，有些说不清楚，由此也可以看出现场乱到了什么程度。

不过让伊力巴巴稍微放心的是，他们还有机会接电话，这表明他们是没有危险的。久居哈木的干部都经历过类似的大场面，伊力巴巴曾经亲眼目睹了三年前的那起骚乱，他们忙得根本没时间接电话。

伊力巴巴看向坐在那里稳如泰山的省长吾艾肖贝，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啪！”吾艾肖贝的手掌狠狠地拍在了桌面，怒道：“刁民！冶金厂倒闭好几年了，他们没处班的时候什么也不闹，现在省委替他们找到了下家，也给他们分了些钱，他们反而闹起来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伊力巴巴动了动嘴唇，说道：“闹事的不是职工。”

伊力巴巴小心地解释道：“这次和以往不同，现场很乱，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挑拨。”

“难道是那伙人又……又开始行动了？”吾艾肖贝眉头皱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情况可想象严重多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恐怖活动，但是能确定这件事肯定有人恶意操纵，不是普通的职工闹事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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