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8-01-16 11:51:09

（正文）

杨二狗和何栖云对视一眼，两人心意相通，他拽起门环在门上用力地拍了几下。好半天里面才走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他红着双眼来给几人开了门，问道：“你们找谁？”何栖云见此人生得浓眉大眼，端的一副好相貌，但惟独眼角低陷，天生夫妻宫有缺，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他回答道：“我们是过路的，想来讨碗水喝。”

那青年听他这么一说，不免又多打量了几人一眼。和他说话的这小子身量不高，唯独头却比常人大上一号，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身上穿着土布衫裤，左膝上还缝了块大补丁，旁边有个小伙子和他差不多年纪，但比他要高上小半头，头发乱蓬蓬地像个鸟窝，不过眼珠转动却颇为灵活，显示出此人必定是个机灵鬼。另外还有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小小子，小姑娘身形纤秀，头上扎着一对羊角辫，站在那里眉眼低垂，看得出来是本分人家出来的孩子，那小小子却仰头看向他，似乎要从他脸上找出什么来，那青年注意到他的眼仁中居然有两个瞳孔，看起来分外怪异。不过他也没多想，将几人让了进来：“门后有缸，缸里有水瓢，你们自己舀水喝吧。”

何栖云等几人走进庭院，看到房子内外虽然敝旧，但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显然这家的女主人是个擅操家务的贤妻。房子西侧搭了个低矮的牛棚，里面有两头半大的黄牛，食槽里却是一点儿草也没有，饿得它们哞哞直叫。他们转到门后，果然看到那儿有口半人多高的大缸，里面有少半缸清水，水面上漂着一只葫芦瓢。何栖云伸手出去想抓住瓢，但不料水面太浅，他胳膊却没有那么长，他将半个身子 都倾在缸沿上，用力伸出手指却只能触及瓢的上缘，只见葫芦瓢在水面荡了两下就飘到另一端去了，杨二狗见状忍不住扑哧一声乐出声来。见何栖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随即醒悟，连忙捂上自己的嘴，又伸手到缸里抓住葫芦瓢舀上半瓢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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