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恵婉在小李爹的两个膝窝处各敲一下，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阵腥味刺鼻的恶臭，两摊粘稠的黑血，从他膝窝处流出。

成恵婉看看萎靡下去的小李爹，对我们说：“他身上的阴气很重，应该是闹撞客，也就是俗称的撞鬼了。”

胖子问她：“你能治不？”

成恵婉说：“没什么太好的办法，要是让我来就只能放血和进补，白天用太阳晒背。”

小李他哥阴阳怪气道：“看看，我就说是鬼上身吧，你们偏说不是！”

胖子告诉他，撞客也好，撞鬼也罢，和鬼上身是两码事，一旦被鬼上身的人，等于换了一副脑子，而能上身的鬼不好对付，哪次出现不得带走几条人命？

我姥姥可以上身，小周死了，那不知名字的黑木神也是鬼，也上身，死掉的人更多，就连老马得罪的小姑娘都带走了老马侄子，还要干掉我和胖子呢，而小李家只是家宅不宁罢了，头一夜没搞死小李他哥，第二夜也没真的上了小李他嫂子，种种迹象都说明这件事不到鬼上身那么严重。

可就是不严重才棘手，就好像居无定所的流匪，危害不算最大却是最难抓到的，根本无从查起。

所谓撞客的关键就在于一个撞字，这里的撞不是撞见某人这个遇到的意思，而是冲撞，撞倒之类的解释，比如前面有只鬼魂，纯阴气，他上不了我的身，我却从他身子里撞过去，便会造成我体内阴阳错乱，神经失常，再比如我对着土地爷城隍爷的神像撒尿，冒犯正神也会造成撞客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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