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由心生，看不看都一样。”

老和尚点了点头，然后在虚竹那大光头拍了一巴掌：“你不入一念，谁入一念？我悟性强太多。”

“伤势无碍，得先入道。”虚竹正色道：“我打不赢，你帮我。”

“好。”老和尚点头。

虚竹起身，大步而去。

“你不是佛系和尚吗？你管她来不来，你在这里。”老和尚的声音响起。

虚竹回头，对他微笑：“我是佛系和尚，所以不管她来不来，我都得去杀她证道。”

没有阳光，也没有鸟语花香。

病恹恹进去，精神抖擞的出来，迎接和尚的，是一场阴沉沉的蒙蒙细雨。

“这场雨当初贫僧和鬼鬼被困柯秋莎岛的那场雨，要小。”

和尚咧嘴笑了笑，双手合十，这样顶着如丝细雨，大步而出。

或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普达山云雾弥漫，让人看不清路。

如同老天用一块白色的纱巾，想要遮住和尚的眼。

和尚大步走去，没有迟疑，他信心满满，认得路，再浓的雾也遮不住。

然后和尚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老和尚站在茅草屋下，大声喊道：“下雨路滑，好生走路。”

和尚没有回头，他这么走了，白衣湿润，贴在身，那光秃秃的大脑袋，让人印象深刻，像是笔墨画的人物，走入了笔墨泼洒的山水画深处，最终隐去。

下了普达山，和尚才回头看了一眼。

一步之外，细雨绵绵，一步之内，阳光灿烂。

和尚觉得自己很有佛性，他热泪盈眶，慢慢抬手……竖起一根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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