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那时才八岁,正是无知无畏无法无天时,听她说,就立即说道:“祖母这话的意思是要让我将南园移出到国公府外的意思么?这也容易!您就说罢,是拆东墙还是拆西墙?拆南墙还是拆北墙?我都可以!”
说着,就要带人去掀院子拆墙。
倒把沈老夫人给将了个脸色青红不定。
一怒之下,老太太便写信到北疆,把事情告到了镇国公沈献跟前。
沈献回信却只意意思思,不痛不痒地说了沈策两句,劝沈老夫人道:“不过是任性妄为的八岁孩子,母亲不必和他一般见识……且只管由着他去,过阵子闹得累了,自然就会安分下来。”
沈献回信到时,沈老夫人心中那股子急怒本就已经消去了一些,再又看了沈献的信,觉得儿子说的也有些道理。说到底,那小崽也不过是个八岁的黄毛孩子,又还是她亲眼看着长大,也不知一时听了谁的撺弄,就来和她胡闹。
自己就真便由着他,他也翻不了天去。
等过阵子,应该也就好了,到时再收拾他不迟!
沈老夫人那时却没想到,她这一等,就等了十二年,一直到把任性妄为的八岁黄毛孩子等得长成了威风凛凛的沈尚书,也没等到人安分下来,哪里给她机会收拾?
只这么漫长的日子等下来,沈老夫人终也渐渐接受了现实,管不到,也就只能忍着闹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不管去了。
所以这些年,沈老夫人除了偶尔忍不住,到南园闹腾过几回,大部分时候,她并不插手南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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