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喜将眼镜准确无误地放在齐秉医手中,齐秉医尚且能感觉到镜腿儿上的温度,低声喃喃道:“这还是我当年送你的。”
“不是送,”阎喜闷声闷气道:“是我向你借来带的,我阎喜一生不欠任何人,现在还你。”
说罢,阎喜猛地站起身,似乎是生怕再耽搁半分,翻江倒海的情绪便再压抑不住,他急匆匆往前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步子,佝偻的身子一怔,侧身对齐秉医低声道:“我将来再见不到你了,这眼镜你好生留着,一定好生留着……”
阎喜快步走远,唯有那不羁的唱腔仍远远地响着,不知为何透着阵悲凉。
好似哭腔。
“老祖宗,”一直愣神的齐敏突然拽住齐秉医的袖子,“那老瞎子是在胡说八道,对不对?齐家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齐秉医没说话,静静地望着齐敏,手掌从他的瓜皮头上拂过。
“老祖宗!”齐敏急了,用力摇晃齐秉医的袖口,“阿彦说今天灶王爷上天,他万一把瞎子的话告诉玉帝佬儿怎么办?玉帝佬儿把他那胡话当真了怎么办?”
齐秉医仍旧没有说话,一切在心中早已有答案,他知道总有这一天,齐家能禁蛊,却终究躲不过与精绝蛊术相伴而来的祸患。
老人的沉默令齐敏又气又急,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在一片大红灯笼之中,齐敏哭得惊天动地来势汹汹,少年不知愁何故,只觉得一颗心好似要被拧烂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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