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笑了,午后的眼光照在她洁白的牙齿上,闪着晶莹的光亮。这让彭长宜想起在省委党校时,她凑到他车外面的后视镜照牙齿的情景。
彭长宜调开了目光,他笑了一下,不说话了。
舒晴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是不是在基层工作久了,尤其是在一些政策和方针的实施过程中,难免出现不和谐或者是摩擦的时候,就会有沉重感?”
彭长宜不想跟她探讨这个问题,因为她既不了解基层,又不了解基层干部,是没有共同语言的。有些问题,如果和江帆、王家栋探讨时,他们彼此都能做到不去触及问题本身就能彼此做到心领神会,但是和舒晴就无法做到这一点,因为她不懂。她不懂,彼此就达不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这种境界,就需要你把这种感觉物化,变成语言,但凡能变成语言表述的东西,就都有局限性了。尽管这个丫头感觉准确,但彭长宜也不能和他探讨这么深奥的问题。所以他说道:
“不应该说是沉重,应该是不易更合适。在党校的时候,廖书记给我们讲课,他说县级除去国防军事和外交不管外,其它的国务院管什么事,县级也在管什么事。这话一点不假。俗话说,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国家的、省的、市的,所有的政策方针,都是靠基层贯彻实施的,所以,省委加强对基层干部素质的培训这一点我特别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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