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浆崩裂,尸骨无存。
一发羽箭瞬发而至,擦着他的脸颊而过,他依旧纹丝不动。
接连不断的后金强攻冲击着宁远单薄的城墙,己方军士忽然发出了骚动。
原来一尊火炮出了问题,而敌军乘着此空堪堪强攻到城下,眼看那云梯即将架起——
“我来!”通判金启倧举起火把撞向火炮。
那发火炮直直击落了敌方的云梯,是如此的灼眼。而灼眼的原因绝不仅仅于此——金启倧在火炮发出的同时被倒卷的火光波及,哪怕是再动荡的火光也及不上他身上的火。金启倧在火光中身形巍然不动,似乎不惧疼痛般没有发出任何声息。
但是他懂,他懂金启倧是为何,这个下属与他共事过,他又何曾不了解这人的脾性——金启倧是怕自己被火烧惨死的形象乱了军心,所以他不能叫。
他始终没有叫。
那团火光在这以命相搏的战场并不耀眼,但每个注视到它的己方军士都忍不住心中激荡。
他们齐齐士气高涨,冲着敌军咆哮。
来吧!
来战!
还我大明大好河山!
这是浴火犹存的坚强,这是我汉族戍边儿郎的傲骨堂堂!
这场仗整整撑了两天两夜。
然后那人败了。
那人叫努尔哈赤。
爱新觉罗·努尔哈赤,清朝奠基者,后金开国皇帝。
努尔哈赤败了。
在宁远败于他手。
男子睁开了双眼,缓缓吐出口唇间锦衣卫大狱里潮湿的浊气,眼中犹存在当年战场上被金启倧点燃的火气,或者说节气。他看着紧锁的牢门,慢慢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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