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连方志强自己，都是从新闻上看到的消息。他最近一直在两个人工作室在忙，也没有时间去特地关注这些，而冉宇明也是忙得根本没有时间回咨询公司，自然更不可能去跟他说这些事情。所以即使是这么大的事情，即使和王霞不管是从哪方面，都是非常好的关系，但那也只是曾经，而在如今，王霞再不对他透露任何信息的情况下，李潇潇也不在，也没有去跟他说这些，他真的是要从别人嘴里、从新闻里，才能知道王霞的情况。

知道这些消息的时候，方志强的心情真的很复杂，王霞终于成功了，多年来的夙愿终于达成，她母亲的仇恨算是终于报了，他很替王霞高兴；可是这成功里，王霞却没有让他出过半分力，哪怕是作为一个朋友的仗义援手，像冉宇明和老毕对李潇潇那样，都没有，因为王霞很明显，并不需要或者说不希望他这样做。王霞这样不动声色的态度，无疑也意味着彻底和他划清了界限，以后的以后，他们都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吵吵闹闹互相欺负了。

应该是从那一晚上过后，所有的关系就已经完全变味，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哪怕只是个好朋友，有一天忽然变得这样冷淡疏远，曾经的友情——哪怕只是友情，都荡然无存，心里头也还是会有失去的痛苦。何况王霞刀子嘴豆腐心，一直默默地帮助自己那么多。而方志强自己，其实一直不明白对于王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他只知道，绝对不可以再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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