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爷爷拔出尖刀,切断绳子的第一时间把猪羔子抛下了河。
猪羔子此时还没有死,浮在水上扑腾了两下,它四周咕嘟咕嘟的冒起泡,但是我眨下眼的功夫,猪羔子“嗖”地消失了,连水花和声音都没有,就像有什么将它扯入了水底。
老蔫急问说:“孙老探花,能走了不?”
“让你娘留下,因为属大猫的与借来的镇水阴兵犯冲,会把他吓跑。”爷爷把尖刀挂在船头开道,他一只脚迈上船却又缩了回来,“老蔫,你婆娘属什么的?”
“属……”老蔫咽着口水,“属兔。”
“蔫他娘,千万别碰船身一下,赶紧回家侯着。”爷爷吩咐的说:“驴蛋儿,帮着他一块把媳妇搬入船蓬。我想让你今晚也跟着,替我在船艄举刀,这样能顺利点儿,但去不去由你定夺。”
我知道爷爷拉我去是想摆渡时不分心,以最快速度过河。老蔫媳妇又危在旦夕,况且爷爷万一出事了,我活着也将会痛苦万分。
犹豫了下,我按他的意思照办了,抬完人之后我站在船尾,虽然心中有些恐惧,但双手仍然稳稳的托着血刀。紧接着爷爷解开栓船的麻绳,一下又一下的划动船桨,就这样,我们穿入了阴水河之上的大雾。
始料未及的是,渡了一半阴水河时,就出现了致命的危机……
河心。
爷爷精瘦的肌肉绷紧,但这一刻,任凭他如何拿黑桨划着阴河之水,船身只在原地打着圈,透过雾色,涟漪一波波的向外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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