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娃儿都十几岁了。”何惠君织着毛衣,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你别不信,我还听见卓一帆酸溜溜地给宁若兰背诗,什么‘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若兰怎么说?”
“她倒是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我想若兰就会这么说。再说,卓一帆也是个有操守的人。”
“事情怕没这么简单,要不两个人为啥躲躲闪闪?再说了,那李素琴可不是省油的灯,宁若兰这回怕是有点悬。虽然李素琴年轻时小资产阶级情调也很重,动不动还要念一念法国诗人雪莱的诗‘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什么的,但现在可是端足了她嘉陵中学校长兼丨党丨委书记的架子,动不动就要给人扣‘资产阶级思想’的大帽子。”
“我看,李素琴也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张扬,她会给自己的老公头上扣屎盆子?另外,你也别开黄腔了,雪莱是英国诗人好不好?”
“英国诗人?……英国诗人就英国诗人嘛,就你才念过大学!反正,我看卓一帆和宁若兰两个人是有点尻子麻糖的。”
在四川话里,这“尻子麻糖”是指男女间黏黏糊糊、不清不楚的关系,颇带侮辱性,何惠君不满意丈夫的语气:“什么尻子麻糖,你这人说话怎么总是这样难听!好歹你也是个文化人,怎么一辈子就脱不了一个‘俗’字?”
“好好好,你雅,我俗。”江昌贵涎着脸,“藕断丝连,藕断丝连,行了吧?非得文绉绉的,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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