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们也纷纷端起了酒碗。

汪鹄翀举起筷子，大喊一声道：“同志们，瞄准肥大砣，咱们化悲愤为食量，放开肚皮整！”一边说着，早已一筷子叉了一大片肥猪肉。

大家都嘻嘻哈哈地开始大嚼特嚼起来。吃了一阵，有的人还穿来穿去地相互敬起酒来。

肖天健从来吃饭快，他也没大分辨清楚桌上的菜生成什么模样，不管是饭是菜，三下五除二就下去了一碗，并且还没忘了不时给吃饭慢的弟弟肖天鸣和卓娅夹菜。

汪鹄翀却是以吃得多著称，凡摆上桌的菜，一盘一盘拣着吃，一样不少地捞了满满一肚子，直撑得肚皮滚圆、饱嗝不断，还自得其乐地哼起小曲来。

肖天鸣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汪鹄翀，直想发笑。

汪鹄翀一本正经地对他说：“笑什么笑，这你就不懂了，有人说过，狼崽在一起都是能抢食的长大，不会吃的饿死。要换作革命的话来说，那就叫‘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说起来，众人的吃相都不大雅，但陶胖却唯独和小壳钻过不去。他盯着腮帮、鼻子都沾着油腻的小壳钻，骂道：“小壳钻，看你那吃相，饿死鬼投胎的呀！”

卓娅很看不惯陶胖欺负这位小兄弟，皱起了眉头。

小壳钻正吃得欢天喜地，一个脑袋都埋到饭碗里去了，哪里还听得见陶胖的斥骂。

陶胖又骂道：“人家说人小心大，你这小子怎么人小胃大？吃多了伤身，我看你该‘放饭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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