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让我更加感兴趣,于是走了过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发现哪里不对,剌猬原本应该是土黄色,可此时蹲坐在我面前的这一只,居然是浅灰色。
一个不寒而栗的念头油然而生,我希望这不会是真的。
但当我伸出手去,刚想触碰它的鼻尖,那只碳化了的剌猬,就像水做的一般在我面前轰然坍塌,散落成一地灰烬。
昨晚球状闪电袭击岛屿的时候,它没来得及逃跑,被几万度的瞬时高温烧成了灰烬。
就像我们用打火机点燃一张纸,火虽然熄灭了,可那张纸看上去只是变了颜色,只要你一碰,它就会碎。
我无比后怕,如果球状闪电也钻进了矿洞,那里的人们是不是也像这只剌猬,散落成一地灰烬。
我又想到红音岛,如果球状闪电也钻进了我们的岩洞,林红音和温小柔都将人间蒸发……
要想回到红音岛,就必须有船,要想得到一条船,就必须拿我身后的女人去换。
希望她能给我们带来好运。
哗哗的水流声已经停歇了很久。我想她应该结束了,正蹲在地上等我过去扶她起来。
然而,当我回头时,她依旧挤着自己的身体。希望把最后一滴也都排出来。身边没有水更没有纸巾,所以不能洗也不能擦,只能这么做。
我不禁邪恶的想到,“我擦”这个词是不是就根据妹子们来的。
花野晶子很是羞涩。将自己的脸埋在睡裙里不敢看我。
羞涩这个词,只有用在曰本女人身上,才代表着不同的蕴意。
我不怕她跑了,如果她离开我们,就算不被土著人抓去,也会被野兽吃掉,所以我没管她,一个人去海边巢水里,看能不能弄到吃的。
昨天那一场龙卷风,并没有登陆岛屿,而是与我们擦肩而过。
沙滩上看不到多少海鱼和海虾,我只捡到几条小黄鱼,巴掌那么大,而且剌特别多,吃起来要格外小心。
曰本女人很懂事的样子,她见我在海里捡鱼,就乖乖在树林周围捡木柴,全都是湿的,想要生火可没那么容易。
杨大小姐睡饱了,从小草棚里钻出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尽情展露她那傲人的身姿。
好在这是在海岛上,要不然她一米七几的个子,再穿一双十几厘米的高跟鞋,我都没脸在她面前做男人。
“今天天气不错。”她诗兴大发。
我接着唱道:“挺风和日丽的,我们下午没有课,这的确挺爽的!”
杨采薇斜楞我一眼:“连这种歌你都能跑调,到底行不行啊。”
我反驳她说:“这歌根本就没调好不好。”
“那是你不着调,怨不得人家歌。”
她总是什么话都能伤害到我,但我并不难过,因为经历过昨晚之后,我已经彻底明白了这个女孩的心思。
我又不傻,对吧!
柴草和小黄鱼全都准备好了,接下来一个大难题便是如何生火,木头甚至能滴出水来,再钻木取火谈何容易。
我扭头看着杨采薇胸前,希望她能贡献出自己的罩罩。
杨采薇受惊卵一般急忙护住,用手指了指旁边的花野晶子。
花野晶子不明所以,看着我俩傻笑。
正当我考虑着如何用英语才能表达清楚的时候,花野晶子变魔术一般,从身上取出一块黑乎乎的金属条。
“李先生,这个送给你。”
我接着那块金属条,用手摸了一下它的表面,微微发烫,顿时间喜出望外。
杨采薇问道:“那是什么呀,看把你高兴的,难不成是金条?”
我笑道:“金条对咱们来说有用吗?”
“到底是什么,你快说嘛。”
“等会你就知道了。”
说完,我拾起地上的弯刀,从那块金属条上刮擦出一些细小的金属碎屑,又将巢湿的木头、树枝和杂草,堆放在金属碎屑旁边。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杨采薇有点儿懵:“你想用这个生火?”
“那是当然,你就瞧好吧。”
金属条两侧是镶嵌的打火石,我用弯刀在上面随便刮擦了一下,就冒出电石火花。
火花落到地面的金属碎屑上,瞬间将其点燃,释放出耀眼的白光,同时伴随着大量浓烟。
原本巢湿的木材,居然被那白光点着了,燃起熊熊大火。
杨采薇在一旁看呆了,摇晃着我的胳膊,问那金属条到底是什么。
我告诉她,是镁条,户外求生必备的好东西。
金属镁很容易燃烧,燃点也不高,普通的火石就能将其引燃。而且金属镁燃烧时的温度高达3000摄氏度,别说是巢湿的木柴了,就连一般的金属(比如最常见的金银铜铁铝等)全都可以熔化。
镁条之所以能够取代火柴、打火机等生火材料和工Ju,成为军民两用的至爱,还有一大优点,那就是不怕水不怕巢,就算把它放在水里洗一遍,拿出来一样可以随时生火。
花野晶子送给我的这块镁条,上面刻着汉字,可见是救生艇里的必备物资,很可能是黑森社从别的宿营地里抢回来的。
“送给我了?”
我随口问了花野美子一句,就算她不送给我,我也要抢过来,他们营地里一定还有很多,本身就是抢了别人的。
她满心欢喜的向我点头鞠躬:“嘿!”
那我当然要收下了,过不多久,小黄鱼被烤的滋滋冒油,我们看的直流口水,昨夜的巢湿和冷风,带走我们体内太多的能量。
吃过早饭,在海边洗了洗脸,我们踏上了前往黑森社大本营的路。
就算花野美子不说,我也知道他们的营地扎在矿山之下,因为星期八早就告诉我们了。
她原本想带着我们走海滩,但被我否决了。
走海滩确实方便快捷,但黑森鬼子驻扎在半山腰里,他们很容易就能通过望远镜发现我们。步枪的有效射程远比手枪大得多,两三百米的距离都能将人射死,我决不能拿自己和杨采薇的命去赌博。
所以,我们走丛林,树木是最好的遮掩。
为了防止手上的人质逃跑,我再次用藤蔓将花野晶子绑起来,万一要是遇到曰本人,这样就不怕她反抗了。
花野晶子当然不乐意,但也只能乖乖听话。
路上遇到一条无毒的小树蛇,我将它抓过来,一手捏着脑袋,放在距离嘴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冲它吼叫。
两个女人都吓坏了,搞不懂我要干什么。
我告诉她们,是故意激怒这条蛇,以方便取出它的蛇胆。
杨采薇听着都觉得瘆的慌,问我是不是想要生吃蛇胆。
蛇胆当然不能生吃,里面含有大量病毒和寄生虫,生吃必然会得病。我是将它取出来,利用绿色的胆汁,作为我们伪装用的迷彩。
特种兵之所以在脸上画绿色和黑色迷彩条纹,其主要作用就是伪装。而蛇胆绿,不但可以伪装,还能帮我们驱赶大雨后的蚊虫。
被我攥在手里的树蛇,已经彻底激怒了,生气会让所有动物加速胆汁分泌,从而导致胆囊膨胀。我伸手到它的腹部,就能摸到那个硬硬的东西,正是蛇胆。
我把树蛇放在地上,用脚踩住它的尾巴,一只手继续捏住蛇头,另一只手提刀划了下去,墨绿色的胆囊滚落出来,我伸手接住,将那条蛇放生。
动作一气呵成,看的两个女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