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几下,发现除了能碰到一些竖直的墙壁,竟是什么都没碰到,也就是说从我脚面到下面黑漆漆的地方,不止七八米高。我艹,我心里暗骂一声,想着这个考验太过变态,这要真的失手,我估计不死在当场,也要和任柔并排躺在医院里去了。
再次将竹竿平放,从我这里搭在了最近的一个石柱平面上,竹子超了一小截,我试着用力按了几下,竹子便不停的荡了起来,根本架不稳。虽然我可以在架好之后将身子挂在竹竿上,可我真的害怕这竹竿头会在颤动间滑出石柱的平面。
想了一番,我决定攀爬石砖。站在原地大概目测了一下石砖的分布,预想了一下自己能够达到的落脚点。我选择了左侧。至少从我这里看来,左侧的凹.凸分布还算均匀,没有出现太大的隔断。
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我变开始沿着左侧身边的墙壁开始攀爬。
石砖凸出来的地方不算太大,我整个手掌上去只能搭半个手掌在上面,而脚下的凹坑还好,至少前脚掌可以稳稳的踩进去。
刚开始的时候动作还算快,整个人贴着石墙如同一只壁虎一般不停的向侧面移动着。
只是才爬过第一个石柱平行的位置,我变感觉到手指酸痛,似乎要抽筋了。甚至两条小腿肚子也开始发酸,让我两只脚有些站不太稳。
汗,从额头上蹭蹭的直冒,我挂在墙壁上长长的出了口气,却不想吹气漫天的尘土,差点没有呛的我从墙壁上掉下去。
稍事休息,我继续攀爬,这时我发现那些凹.凸的石砖并不像我观察到的那般均匀,有时候两腿都要死死的张大才能够到下一处落脚点。
攀爬越来越费力,等自己爬过了第五个平行石柱,我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已经被汗水湿透。
两手倒替松开甩了一下,试图让有些僵硬得不听使唤的手指放松,顺便低头看了一眼,下面黑幽幽的未知看得我有些打颤。
“还有两个!”我轻喝一声鼓励了一下自己,吸气继续贴着石墙向尽头爬去。这时每一步都已经异常费力,每一次用手去抓那凸起的地方,用脚去踩那凹进去的小坑,身体都会忍不住抖一抖。
等到过了平行的第六个石柱,眼看胜利在望,我正要伸手去找下一个攀爬的落脚点,我却发现,最近凸起的石砖都离我有三米左右......
“搞毛?”我贴在墙上拧着眉头伸手去试了一下,拼尽全力才够到一半,正常的攀爬根本过去不!
退回去?不可能!不说已经爬了这么长,我的体力也不足以支撑再往回一次。
前进?这可怎么过?想了半天好像只有自己跳跃一下才能够到那个石砖。
这次我足足挂在石墙上休息了三四分钟,尽量让自己恢复一些体力。
之后看了一眼那个三米远的石转,两手抓在一个地方,两脚蓄力,深吸口气。
“嘿!”我低喝一声猛地向侧面跳去,整个人如同一只会飞的壁虎一般贴墙滑翔。
三米、两米、一米!“啪!”一只手已然捞住了那块石砖,另一只手赶忙跟上也抓在上面。两脚在慌乱间踢腾了几下,竟然让我找到一个凹槽踩住。
我闭上眼睛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
“老头儿你可真狠,亏得我运气好!”我低声叨念了一句,正要扭头去够那个不算太远的凸起,可一阵碎裂声在耳边响起,紧接着自己两手抓着的那半块石砖居然从中断裂!
我双臂疾挥,企图保持平衡贴在墙上,可是身子已经完全不听使唤的向后倒去,整个人开始飞速的下落!
“完球......”我看着眼前飞速倒退的黑暗,心中一片恐慌。
身下的未知最为恐怖。
但短短的几秒根本来不及多想,就在我以为必死之时。整个人突然落入一片水中。
水花四溅,水面劈的我生疼。我迅速的坠入水下,一股冰凉剌骨的感觉将我包围,冷得我哆嗦着张嘴喝了好几口水。
不等身子再向下沉,张开双臂迅速上浮。等我出了水面一抹脸。便发现原来那石壁上的灯光只有拇指般大小。
这的多少米?十几米?还是快二十米?
人在水中打颤,我所在的地方几乎是漆黑一片,我只能向上看看。以头顶那石柱顶端和光亮点为坐标,开始寻找石柱的根部。所幸游了没有十几下,我变触碰到了石柱浮在水面上的部分。于是整个人就像一个八爪鱼一样迅速的抱着巢滑的石柱向上攀爬。
刚刚经历了长距离的攀爬,现在又要抱着石柱向上蹿。我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特别是这石柱子上面满是苔藓,滑不留手,我只能靠着双臂和双腿的力量在柱子上拼命。
不知过了多久。半个小时或者更多,当我终于爬到石柱顶端的时候。我直接将肚子顶在石柱上,四肢就那么耷拉着开始急促的呼吸。
“富贵,你现在像只落水狗啊!”一声熟悉的嘲弄传来,我猛的抬头一看,发现涂国庆正坐在这个甬道尽头的石门处看着我在笑。
我抬头抬的太猛,整个人差点失去平衡又给掉下去。
“国庆......哥,你啥时候回来的,我艹,我快要累死了,老爷子这是玩哪一出啊?快要玩死我了。”我看到他心里高兴,但整个人实在疲累的过分,几乎连说话都懒得动嘴。
涂国庆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看着我,笑骂道:“我这不在的一个多月,你肯定偷懒了,对不对?算了......懒得说你,你先过来吧,你再不来,里面几个老头都要因为你吵翻天了!”
他说完便从身后拿出一个有身子做成的轮梯来,示意我调整一下姿势,然后抛来轮梯让我将一头套在石柱上,他则起身站好两手紧紧的抓住轮梯的另一头让我顺着轮梯爬过去。
我一边爬一边看他,心里暗忖他到底有多大的力量,竟然这样横拽着轮梯将我架在空中,而且丝毫看不出来费力。
等我爬到尽头,直接翻身躺在地上,就那样四仰八叉的开始享受地面的美好。
“快起来,都在等你!”涂国庆也没理会搭在那里的轮梯,拉着帮我起身继续向内走去。
接下来又是一条甬道,只不过涂国庆像是极为熟悉,在一旁的石头上敲击了几下,那石头居然弹了出来,他伸手在里面摸索一阵,我听到“咔吧、咔吧”的几声响动后,他便合好石头和我继续向前。
“国庆哥,你啥时候回来的?你知不知道老师昏迷的事情?还有老头子这样对我是什么意思?”
他停了一下却不说话,继续向前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不好多问,只能跟着走。等到两人穿过这个甬道,只见甬道的尽头竟然直通一个三四百平的小广场,这广场看上去皆由石制,石地、石顶、石墙、石柱。
广场高约四米,在周围的石墙上依序挂了不少的照明灯,那灯光和刚辞啊甬道里的不同,将这个广场照的如同白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