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来,白默听得最多的,就是封行朗跟严邦的互掐。实在听不下去的他,便悄然的退出了病房,去找袁朵朵那个傻不甜消遣消遣。
封行朗沉默了!
“老子再怎么的蠢,也只为你封行朗一人犯蠢!”
趁严邦张嘴之际,一大勺子调和均匀的药物便喂进了严邦的嘴巴里,吞得严邦直呛。
“你就不能体温柔点儿么?”
“你以为自己三岁啊?再矫情老子不伺候了!”
又一勺子喂了过去,严邦只得机器的张嘴来咽;一勺接一勺儿,没有一丁点儿的温情不说,还咽得严邦脖子都打直了。
要知道这些调和的药膳,真的是难以下咽。
其实封行朗伺候得一点儿都不舒服;甚至于可以说是简单粗暴。远没有那些护士们体贴入微。
但至少严邦的心理是舒服的。所以只要封行朗亲自来喂,他一般都会很给面子。
“腰疼……替我按一下!”
严邦一边接过封行朗递送过来的纸巾,一边轻蠕了一下久卧不动的劲腿。
“是这里么?”
封行朗将手探在了严邦的毛巾被中,在他精健的腰肌上狠拧了一大块。
疼得严邦的整个脸都扭曲在了一起。
有时候严邦也纳闷:自己不是应该壮烈且有尊严的去死的么?
可为什么还会如此的苟且偷生呢?!
袁朵朵呆坐在洗手间里的抽水马桶边,整个人傻了吧唧似的。
一个小时前,舞蹈培训中心的一个女同事给她打来电话,说她来了大姨妈不方便,请求袁朵朵给她加一个晚上的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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