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一出门立刻给他的军师赵老四打了电话,说:“你出来,我有事跟你商量。”
大森是个莽撞,粗心的人,他能走到今天,全凭赵老四给他出谋划策,他一有事就要找赵老四商量。
在一个卖羊肉串的路边摊上,大森把齐航和陆蕾正在谈恋爱这件事告诉了赵老四,让他想办法。
没想到这件差点吓死大森的事赵老四听了反应很平静,他说:“森哥,你怕啥,那件事咱做的很干净,根本就没有一点瑕疵。除了曲家的人,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你放心。”
“万一他们有点线索呢?”大森始终不敢百分百放心。
这件事太重要了,关系到他妹妹将来的幸福,关系到他一家的未来。大森宠爱陆蕾出了名的,他为自己的担心倒少一点,他就怕将来事情暴露他的妹妹受到牵连。
所以,尽管赵老四言之凿凿,却始终安抚不下大森那颗狂跳的心。
赵老四又说:“森哥,你就放一百个心,这事绝对不会有半点纰漏。再说了,陆蕾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嘛,喜欢谁都是几天的事,说不一定啊,几天的新鲜感一过他们也就完了。”
大森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选择相信赵老四来安慰自己了。
第二天齐航一到夜色酒吧,就被许辉的一颗重磅丨炸丨弹弄晕了,他说:
“胡大头昨晚被人捅了。”
日期:2016-07-18 23:09:00
一听到许辉说胡大头被人捅了,齐航的大脑迅速盘算几番,心想,这事会不会是大山干的。
大山昨天来过,碰了冷壁之后边走边骂,“狗日的,别让老子逮住,逮住非放了你狗日的血。”
胡大头的独断专行的确为他制造了不少仇家,比如黄家兄弟,许辉甚至刘建树,但大多数还算过得去,目前和胡大头矛盾最尖锐的就要算大山了,胡大头掐断了大山的口粮,大山没发活了,做出这种极端的事来也说不一定。
现在不是瞎猜测的时候,齐航又问许辉:“胡大头现在怎么样了?严重吗?”
许辉说他也不知道,张鹏手下的一个小弟来取胡大头的东西,他才听说的。
过了一会黄河也来了,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震惊无比,黄河和齐航想法差不多,他说:“这事,会不会是山哥干的?”
齐航说:“谁知道呢。”
许辉说:“我看八成是山哥,他这几天都差点当面跟胡大头闹起来了。”
于是他们三个马上出发去医院,去的时候胡大头头上包着纱布,正躺着侧着身子吃早饭呢,也不要别人喂,自己拿个勺子一口一口把粥往嘴里灌,精神状态还不错,好像不太严重的样子。
张鹏在旁边陪着,看到齐航,许辉和黄河三个人进来,张鹏对他们 怒目而视,好像齐航他们三个宰了他亲爹似得。
胡大头倒没有表现太多东西,他看到齐航三个人进来,拿纸巾擦擦嘴,笑着说:“来了啊。”
许辉问他:“胡哥,严重吗?”
他说:“不严重,头上挨了一棍子,肚子上挨了两刀,都没伤及要害,就是刀口长了一点。”
许辉又问:“到底咋回事啊?”
胡大头说,昨天晚上他约了个朋友在酒吧喝了点酒,从酒吧出来已经两点多了,开着车回到家,刚一下车,他感觉后面一个黑影一闪,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棍子砸晕了。
说到这儿,许辉小心翼翼地问:“胡哥,那人敢到你们家去捅人,很明显是想要你的命,为什么就捅你两下?”
胡大头说:“嗨,也算我命大,当时正好也有个司机在停车,看到就喊了一身,要不然,你们今天想见我就得去停尸房。”
张鹏忽然阴阳怪气地说:“照你们看,这事谁的嫌疑最大?”
齐航想都不想就说:“照我看,你的嫌疑最大。”
张鹏当时脸上就变色了,红的跟猴屁股似得,说话都不顺畅了,结结巴巴地说:“齐,齐航,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昨天一晚上都在虹桥的场子里,那么多兄弟看着呢。这事情,你可不能乱开玩笑。”
齐航看张鹏一副认真的样子,故意又说:“我可不是开玩笑,我觉得嫌疑最大的就是你,你现在有小弟又有场子,早就想单干了,是不是,干掉胡哥,你就可以干你想干的了,你们说对不对?”
许辉也跟着附和:“恩有道理,你现在翅膀硬了,想单飞,胡哥就成了你的眼中钉了。我说张鹏,胡哥也不是小气的人,他对你俺么好,只要你开口,他肯定能答应让你单干。兄弟么,做的好就好,做的不好就散,你完全不必要冒这么大的险,弄得你死我活的。”
张鹏再傻也看出这两个人是在故意捉弄他,他对齐航说:“你说我嫌疑最大,我还说你嫌疑最大呢。”
“好了好了,别吵了。”胡大头打断张鹏说:“这事等我出院再说,不急,现在有一件急事就摆在眼前。”
这事要和昨天晚上和胡大头一起喝酒的人说起,这人姓程,以前是个养鸡的。
他养的鸡跟老戴养的鸡可不一样,人家养的是正经鸡,拿来吃肉下蛋的。
这程老板前几年凭着养鸡也确实赚了不少钱,开的那台车就值百万。
这人啊,一有点钱就烧的慌,尤其的程老板这种没见过世面,暴发户式的有钱人。
有了钱的程老板穿名牌西装,戴名牌手表,出入都是高级会所,认识了不少所谓的‘上层人士。’
日期:2016-07-18 23:39:00
其中就有一个年轻人,在我市有一家公司,号称他老子是南方某军区的参谋长,他凭着关系弄到一个项目,那项目根本就不能用赚钱来形容,那简直就是捞钱。现在正处于集资阶段。
程老板鬼迷心窍,以为他遇上了财神爷,就试探性地问人家,他可以入股吗?
年轻人看了程老板好几眼,最后说低于两百万就算了。
程老板连夜筹了两百万交给那年轻人,过了一个月,年轻人失踪了,人不见了,原来的公司关门了,电话也打不通了。
程老板这才意识到上当了。
于是他上告到法院,还请了一个律师,律师拍着胸脯说这官司他绝对能打赢,一点悬念都没有。
就是律师费贵的吓人,小一百万。官司期间他三天一个桑拿,两天一个大保健,整的程老板外酥里嫩。
结果官司当然赢了,被告根本就没出席,当然胜诉,可钱没有拿到一分。
程老板这才意识到,又他妈上当了。
程老板说他不恨之前骗他的年轻人,也不恨后来骗他的律师,他恨的是老高。
这老高又是谁?老高和程老板相识多年,谈交情吧,没啥交情,就是认识,见面了能打个招呼的关系。
为啥程老板不恨骗他钱的人倒 起旁人了?因为无论是之前开皮包公司的年轻人还是后来的律师,都是老高介绍给他的。
现在程老板越琢磨越清楚,老高给他介绍开皮包公司的年轻人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骗子,甚至使他们俩合谋起来骗他的。再后面的律师,程老板后来专门查了下,是老高的侄子。
被骗子骗了,说明咱技不如人,见识太浅薄,权当花钱买教训。但后来发现其实是被身边的人玩了,这让程老板心里无比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