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我完全可以把王少庭推下马去,自己策马逃走。之所以没这么做,正是因为我想兑现我对他的承诺:带他去找血矶炉。
总觉得,我右肩这个痛不是偶然的,在那个世界,王建国曾经为了救我而被刺穿了手掌,而我当时受伤的位置,刚好也是在右肩。
我很想知道,这种过血的交情,是否经得起时空交错的考验。
“我这个人,答应别人家的事就肯定会做到的。我不杀你已经表明了诚意,你要不要赌一赌?”我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好吧。”
见他这么说,我把石英片又别回腰间,双手一拉缰绳,马速又加快了很多。
跑了一大段,本来远离大路的群山开始慢慢靠近来,树丛也变得浓密,虽说当时我刚到这儿的时候两眼一摸黑什么都搞不清,但是在下山的时候,我还是记了路的。眼看着越来越像我当时走下来的地方了,我一勒缰绳,将马停了下来。
“就是这儿了。”我说着跳下了马。
王少庭下了马,把马拴在旁边的一棵小树上,跟着我脚深一脚浅地向山上走去。
其实这一路上我除了查看地形,回忆当时的位置之外,还在做一种“想象训练”。
所谓的想象训练就是在脑子里模拟某个场景,虽然有时不曾身临其境,却也能达到如同实景一样的效果。比如篮球运动员可以想象自己在训练投篮,医生也可以想象自己在动手术,只要足够专注,有时比真的去做提升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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