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个字话音落下后,就再也忍不住,我捂住嘴巴转身跑出卧房,我满脑子都是他那张严肃而深沉的面孔,还有他咄咄逼人的质问和责备。
纪先生没有叫住我,更没有到客卧来找我,我蹲坐在墙壁和床头的角落,抱膝坐了一夜。
我这一夜熬得快虚脱了,凌晨五点时钟敲响时我还清醒着,等到过了没多久,我就有些扛不住,腿麻了也懒得起来,脑袋就埋在膝盖里迷迷糊糊的睡了,我是被第二天刺眼的阳光晒醒的,满屋子特别明亮,晃得眼睛疼,我浑身难受从角落站起来,可我忘记了蹲了一夜,肢体早就失去知觉,我站都没站稳就又朝前栽倒下去,我用手撑住地板,一点点爬到门口,在爬行过程中,我渐渐缓和过来,我扶着门站起身。我探出头看了一眼书房和主卧,门大开着,里头毫无声响,我踮着脚往一楼瞧了瞧,楼梯挡住了餐桌,只露出纪先生下半身。他正在用餐,保姆来回忙碌,四名保镖守在玄关,也许纪先生稍后要出去,不然这个时间不会有保镖这么整齐划一等候。
我走下楼,脚步不停直接穿过客厅到达卫生间关上门。镜子中的我有些顽蓬头垢面,气色特别差,脸上灰白,到处都是泪痕,我用力搓脸,简单洗漱了一下。看上去不那么凄惨狼狈。
我一声不吭坐在餐桌上,保姆立刻过来询问我吃点什么,是牛奶豆浆还是米粥,我说随便,什么都吃,不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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