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恪抽的是除了旱烟袋之外劲儿最烈的,到最后烟气使劲往我喉咙里挤,我实在扛不住狠狠推开他。我掐着喉咙重重咳嗽出来,我眼睛里带着泪雾,“在你与贺润的房间这样对我,你觉得刺激吗?”
他一脸下流相又吸了一口,偏头朝我脸上吐过来,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不为了刺激,为什么要冒险做呢。”
我蹭了蹭眼眶四周濡湿的水雾,弯腰把坠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然后站直身体,用一根棉签蘸着褐黄色的药膏,涂抹在已经由淡红色变为紫红色的吻痕上,他动也不动,只邪佞笑着。任由我做着莫名其妙的事,我起先还十分温柔的涂抹,可到最后发现不管我怎样抹,都遮盖不住那一丝让我不能忍受的艳丽,它赤裸裸明晃晃的宣告着什么,我知道贺润没有这份心计,可我控制不了自己胡思乱想甚至浮起杀机的咒念。
我涂到最后用了极大力气,恨不得眨眼间将那块斑痕清除,他在我不停用力的过程中,忽然一把扼住我手腕,几乎要将我整个身体都从地面拔起,我被迫仰起头看他,他盯着我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说,“昨晚做了吗。”
他目光下移,在我腹部流连辗转,“如果做了,我就杀了贺渠,还有你。”
纪容恪说那句“杀了你,也杀了贺渠”时,他眼睛是红色的,犹如凝结了一团烈焰,看上去惊心动魄。
他说杀这个字从不用力,可却蕴含了撼动天地的气魄,他说过的杀寥寥无几,吐出的也从没有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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